萬聖節第一年, 丫頭爸說, 只有一歲的娃能讓我們裝扮成南瓜了. 抱著還一身肉肉的小南瓜球到住最近的三五家鄰居轉個圈應個景.
第二年, 有了上半年去daycare頻繁生病的一朝被蛇咬, 特意選了不精緻卻禦寒的厚法蘭絨小蝴蝶裝, 超冷的天裡一裹甚麼都不怕, 拉著懵懵懂懂的小不點繞了大約就三分之一的巷子十來家, 洋洋得意的show off去年抱著的南瓜球今年能自己走了.
第三年, 從植物到動物終於打回人形, 小女生只認得白雪公主和灰姑娘, 試穿後挑了顏色鮮豔那件, 小女生興奮有餘膽識不足, 我領著她一家家按門鈴, 剛開始門開了呆呆著站著看著人家, 交代的trick-or-treat怎麼也說不出口, 太熱情的鄰居跟她說話還怕怕的縮回我背後. 門一關她又是一條好漢, 急切切的要我們帶她去下一家. 每家都要自己按門鈴, 爸媽跟鄰居聊天的時候就在那跳舞亂轉圈圈. 就這樣也繞了半條自己巷子, 半條隔壁巷. 一簍糖回家吃得很歡. 還有個鄰居送了一個畫板給她.
今年第四年, 丫頭已經所有公主仙女認全了分得清清楚楚, 生日派對和月初的disney之旅已經所有公主裝都穿過一遍. 自豪是黑頭髮的小女生本來堅持要再穿白雪公主, 最終勸說下換上貝兒公主的紅斗篷皇家長禮服就喜愛的不肯脫. 她自己決定從七年的和藹鄰居拉森老太太家要糖, 之後沿家敲門走, 大聲喊trick-or-treat, 大方說謝謝. 只要巷子看到一群孩子去某家, 就瘋衝上去跟著隊伍一起去要, 後方慢走的我追不上領頭奔跑的她, 只能不斷叮嚀, 別踩人家草地啊要從水泥上走, 記得要說謝謝啊, 小心別跑太快別絆倒, 那家太暗了應該沒人在家別去了. 一個小時萊爾英格莉許兩條長街亮著燈的門都敲了一遍, 最後累了倦了要不動了, 我能作的也只是幫她拎著一簍子糖重重的她扛不動的糖帶她回家.
這樣敲一圈門要一圈糖轉一圈看看老鄰居, 一圈一圈越繞越大越走越遠, 丫頭妳慢慢繞, 媽媽陪著妳繞.
(家有孩子上大學的同事說, 現在萬聖節已經沒他們甚麼事了. 有感.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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